感受到郁长泽的气息,谢淮舟缓缓睁开眼,带着未睡醒的惺忪:“leo,你违规了。”
他俩约定过,吵架时可以分开冷静一会儿,但不许超过三小时。
话音刚落,他被郁长泽一把抱进怀里。
谢淮舟眨了眨眼,迟钝地意识到,郁长泽身上过于寒冷。
“你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郁长泽紧紧抱着他,用力到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:“我以为你不要我了。”
说完这句话,之前所有的惊慌和后怕落到了实处,郁长泽眼眶酸涩,红着眼睛把之前的事讲了一遍。
“傻狗。”谢淮舟揉乱了他的头发。
郁长泽坐在地毯上抱着他的腿,脑袋靠在膝边哼哼唧唧。
谢淮舟搓了搓他冰凉的耳朵:“我要回a市了。”
郁长泽的脸色顿时阴沉,紧咬着牙,青筋绷起。
“我在a市生活了二十多年,父母亲人、从小玩到大的朋友,家族根基都在那里,于情于理都应该回去。”
郁长泽张张嘴,谢淮舟抢先道:“并不是去了就不回来。谢氏有在y国开展业务的意向,如果我成长到足以独当一面,可以在y国常驻,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在集团学习,这个周期会很长,至少要年的时间,你愿意等我吗?”
谢淮舟没说常驻y国就意味着他放弃了集团继承权,最高也只是分公司的负责人。
郁长泽怔愣地看着他,心中五味陈杂。
谢淮舟弹了下他的眉心:“说话,傻狗,愿不愿意等我?”
“愿意!愿意!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呀!”郁长泽欢快地拱进他怀里,小狗撒娇似的蹭来蹭去。
七月底,谢淮舟回国了,轮岗学习比他预想得还要忙碌,再加上时差,两人相处的时间断崖式压缩。
异地恋带来的分离焦虑让郁长泽情绪失常,烦躁易怒,可看见谢淮舟眼底的疲惫和红血丝,嘴边的抱怨又变成细细密密的心疼。
腊月时,谢淮舟为了赶在圣诞前去伦敦,连轴转了四十多天,重感冒晕倒在办公室。
从医院出来,他拒绝了母亲回老宅的邀请,把自己扔进公寓的大床上,吃了强效感冒药,厚棉被裹成一团,像筑巢的鸟儿一样,蒙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。
再次睁眼是被门铃吵醒的,他拖着沉重的身子打开门。
门外站着一位alpha,这么冷的天,他只穿了一件厚卫衣,戴着一顶冷帽,帽檐压得极低,额发遮住眉眼,下半张脸则藏在羊绒围巾里,腿边还放着一个巨型行李箱。
谢淮舟烧得头昏脑胀,一下子没认出来这羊绒围巾是他买的。